绿裳抿了抿唇:“那咱们什么时候走?”
唐泽松站起身来:“就现在吧。”
“对了,你去和阿照说一声,算了,你去和我父亲说一声吧。”
“阿照他们现在正忙呢。”
“好。”绿裳点点头,转身离开了。
唐泽松则是艰难起身,将绿裳留下的那些银票和银子,用一个布包包了起来。
而后,塞进了床上的木盒子里。
等到绿裳回来后,两人便起身离开了。
离开侯府的时候,唐泽松又回头张望了一眼,眼泪再次毫无预兆的流下来。
这一次,他是真的离开了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两人离开后,绿裳带着唐泽松去了一处城郊的小院儿。
院子虽然小,但挺干净利落。
“绿裳,这里是……”唐泽松拢了拢身上的衣裳,问道。
“这是侯爷赏赐给我的小院儿。”绿裳说道:“但是回京后,我就一直跟公子住在侯府,也没来看过。”
“侯爷说,这是给我的奖赏。”
唐泽松点点头:“老五……固安候做事一向是极公平的。”
“他既然给了你,你日后就好好在这里生活。”
“我,活不久了。”
绿裳闻,眼泪就落了下来:“公子,您别这么说,您一定会……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唐泽松咳嗽了两声:“我的身子,我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“之前,都是我错了。”
“是我自私,是我狭隘,是我不好。”
“所以,我被贾大夫骗,被唐泽月骗,这都是我的报应。”
“之前在北疆,我以为我真的改了,结果回到京城后,还是做了那么多的错事。”
“或许我本身就是不好的,骨子里就有劣根性。”
“我不值得被大家好好对待。”
“这样的我,绿裳你却不离不弃的陪着,我却还……”
唐泽松深吸一口气。
却因为吸的太用力,整个人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。
绿裳慌忙给唐泽松拍背。
他们刚到这里,连口热水都没有。
幸好小院儿里就有井,绿裳忙拎了半桶上来,给唐泽松灌了一小口。
沁凉的井水入喉,冻的唐泽松浑身一僵。
倒也暂时止住了咳嗽。
唐泽松这才继续说道:“你知道吗?离开唐家的时候,我带了毒药。”
绿裳一怔,随即着急道:“公子,可万万不行。”
“我听人说,服毒会很痛的。”
“我不希望您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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