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有一道白光袭去,儒家白玉花押印现世,随后也被击飞,天光来势再滞
最后又有一道黑光迎头撞上,墨家量天尺死死将这道天光抵住,虽被天光拖拽着一路回退,但天光来势大滞
就在这时,一直双目低敛的许青白,蓦然睁开了眼睛,浩然剑颤抖,铮鸣声如长吟。
他举剑在手,以活学活用的一招姚家直刺剑法,递剑而去,接下这终于只剩下一缕的天光!
锈迹斑斑的浩然剑,并没有寸寸断裂,也没有被击飞。
许青白手上传来一道巨力,随即手指、手掌、手臂一麻,他赶紧咬牙,死死握着剑柄不放手。
他身形在不受控制地极速向后倒退而去,但仍然苦苦支撑着让脚尖不离地,在台上磨出了两道擦痕。
终于,在离擂台边缘三尺的地方,许青白总算站稳了脚跟。
对面那道天光也终于消散,露出了原形。
此刻的姚天,单膝跪地,又以帝阙拄地支撑着,他大气喘喘,脸色苍白,再也无力为继。
他见站在台边的许青白虽然样子有些狼狈,但终还是毫发无伤地接下了帝阙这一击,此时他顾不得脱力,上气不接下气的失声喊道:
“怎么会这样,创造神迹的人应该是我,怎么会是你这样一个垃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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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下,兰剑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去,一惊一喜过后,开始煽动一众吃瓜群众的情绪,喊着:“老大威武!”
云尘一只手搭在师兄贺长安的肩膀上,语重心长地说道:
“师兄,你上次不是问我在圣剑城怎么输的么?这下看到了吧,这货真人不露相,乌龟有肉在肚子里,身上带着一大堆压箱底的宝贝呢!喏,我当时就像这般,被这一堆破铜烂铁,劈头盖脸地砸成了一颗猪头,你说冤不冤!”
贺长安难得有雅趣,嘿嘿说道:“冤倒是不冤,就是想着都有点憋屈”
他们这群人里面,剩下的李隆冬、江凝、冬青几人,都替许青白捏了一把汗之后,又替后者感到高兴。
挨着他们这群人不远,之前曾经一起喝过酒的马魁、莫问北,司徒望月,王晋龙、鲁上棣几人,此时看到许青白挡住了仙兵一击,尽皆神色复杂。
他们因为当晚姚烈的出现以及期间的一些误会和偏见,原本相谈甚欢的一群人,此后都选择了暗中疏远许青白
今天,他们又在兰剑给了姚烈一个大逼兜子,引发对峙时,选择了闷不作声,两不相帮
他们知道,他们错过了与许青白几人进一步结交的大好良机,日后江湖再见,也能沦为与莫逆无缘,以泛泛相称
他们这些人里面,包括之前上台的那最强二十人,有些人懊恼,有些人苦涩,有些人心中异样,有些人甚至还在等着继续看热闹,表情不一而足!
但无一例外的,都对此时的许青白另眼相看,这个人,以后能不招惹绝不招惹!
这边,兰剑先前担忧许青白的安危,早已从地上站了起来,此时将这些一一看在眼里,心情大好!
他又偷瞄见身边这对孪生姐妹模样可人,兰剑色欲熏心,贼心不死,又要故技重施
他双眼一骨碌,察觉到前后左右无人盯着自已,觉得事有可为,大有可为!
于是乎,兰剑一声呻吟:
“哎哟喂,两位妹子,谁来扶我,我的老腰都快要断了,眼下又开始疼得厉害”
兰剑刚一“哎哟喂”,便身子一斜,朝着温婉一些的江凝那边,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
主要还有一个原因,那边离着云尘那货稍远,远水正好救不了近火!
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有过先前惊吓经验的江凝,一听到兰剑那半句“哎哟喂”,便闪身躲了开去!而另一边的云尘,虽然听到了兰剑这半句“哎哟喂”,但却又伸手不及!
兰剑没料到江凝要躲,本就演戏演全套的他,一个不防备,重心不稳,摔了个狗吃屎。
最后,还得多亏了打不走骂不散的云尘,二度将兰剑扶了起来,热心地问道:“我说老弟,你不是膀子伤了么,怎么转移到腰上了?”
兰剑经云尘一提醒,也是一愣,对啊,我怎么能这么不谨小慎微,如履薄冰呢!
他随即抹了抹鼻子上的灰尘,有些尴尬苦笑道:“呵呵呵,看来是有些伤糊涂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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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上,许青白缓缓向姚天走去,每走一步,便有墨尺、白印、金刀、肝胆、芳毫,逐一向他归拢而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