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刻了几个字:古香坊阮静姝。
古香坊同样是平北四派之一,也是水盈霜曾经学艺的地方。
阮静姝,乃是古香坊坊主的得意弟子,美貌与武艺皆闻名于江湖,为何不敌几个蒙面淫徒?
怀着疑问,几人马不停蹄,几日之后,向北推进了四百余里,到达了尤弈棋口中的平北城。
入城之后,尤弈棋还未寻得客栈落脚,便心急火燎地向锁心寺赶去。
锁心寺之内,善男信女接踵而至,在布施钱财香烛的同时,口中对寺庙的医术也是称赞有加。
“锁心寺的高僧个个医术精湛,各种疑难杂症都能治好。”
“可不是么,不然平北城的药铺为啥都关门了呢?”
“住持的心肠好,给我们穷人看病抓药从不收钱!”
“所以说嘛,锁心寺的香火旺盛,都是有老天爷庇佑。”
闻言,马思迁一笑:“这个住持有些意思,都快把寺庙变成医馆了。”
正说着,马思迁突然瞧见,寺庙之中,有一排整齐的净室,净室之外,有不少排队等候的女子,这些女子从净室出来之后,皆是面带娇羞、脸泛潮红,个别之人,似乎还意犹未尽。
见状,马思迁不由得地嗤笑道:“原来这锁心寺乃是一个,里面住了不少的花和尚!”
“这位女施主,请不要张嘴胡言,有损口德!”
一名锁心寺的信徒辩解道:
“锁心寺受神灵庇佑,城中的女子若无法生育,只要到净室之中虔诚祷告,便能够成功怀上身孕。女子皆是独自进入净室,其相公都会在门外守候,外人根本无法进入净室。女施主切不可误会了寺内的高僧。”
说到神灵,尤弈棋一行除了下木,皆是嗤之以鼻,马思迁更是不客气对那名信徒说道:
“我看多半是这锁心寺得了什么送子的偏方,却偏要故弄玄虚,让人误以为是神灵之功,好让你们这些傻子多奉香火。”
话语刚落,一名身披僧袍的男子走向马思迁:
“女施主,贫僧吉弘益,乃是锁心寺住持。女施主若是来拜佛问药,锁心寺倒屣相迎,功德随喜。但女施主若是来胡闹滋事,贫僧只有送客了。”
说完,吉弘益身后的几名武僧,用手中的金刚杵猛击地面,气势好不威武。
吉弘益正欲送客,一位衣着鹤氅的男子,看了眼尤弈棋腰间的酒葫芦,上前拉住尤弈棋,为其解围:
“吉住持,这些年轻人是我一位老友的晚辈,来找我有些急事,叨扰之处,我井少康择日再登门赔罪。”
说着,井少康一使眼色,示意尤弈棋几人跟上自己。
众人随井少康离开锁心寺,马思迁轻拉尤弈棋的衣袖,向井少康问道:“多谢井前辈解围,敢问前辈,要带我们去往何处?”
“城北酒泉山径,古香坊。”
井少康饮一口酒,问道:“少侠可是虚岁十六,水映霜是你何人?”
井少康手中的酒葫芦,与尤弈棋腰间所系毫无二致,从葫芦上的雕花来看,这两个酒葫芦显然是一对。
尤弈棋见到酒葫芦,坦诚相告道:
“在下五湖水寨尤弈棋,家父尤镇岳,水映霜是我四姨。水姨说平北城中有一位故交,让我途径之时上门拜访,想来就是前辈了。”
井少康听到水映霜称自己为故交,又听水映霜自称尤弈棋四姨,轻声叹气:
“看来映霜对当年之事,仍然耿耿于怀,不过她能让你来看望我,我井少康已经心满意足了”
马思迁在一旁暗暗忖量:“尤弈棋这小子不简单啊,平北四派中的古香坊,居然都与他有些渊源。看来我横刀帮想要跻身江湖一流,能从他身上借力不少。”
一个时辰之后,尤弈棋几人来到了酒泉山径的古香坊,井少康向众人说道:
“重新介绍一下,在下古香坊坊主井少康,平日闲云野鹤、逍遥自在惯了,故而江湖上知道古香坊的人多,知道我井少康的人却很少。”
说着,井少康望向尤弈棋,那眼神,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儿子:
“弈棋,我已经为你们备好了客房,你们不妨多住几日。过些天,等静姝回来了,我再介绍给你认识,我看你们两个挺般配的!”
“阮静姝还没回来吗?”
尤弈棋眉头一皱,将观音庙之事告知了井少康。
闻言,井少康神色凝重,斟酌了一番,对身旁的弟子吩咐了几句,旋即恢复了镇定,对尤弈棋说道:
“弈棋,静姝之事涉及姑娘家的声誉,暂时不要声张,由我来处理。对了,你此次前来平北城,肯定不只拜访我这个的老头,还有何事?”
尤弈棋相当信任井少康,直言不讳:
“当年家父在锁心寺遭恶人偷袭,为求保命,擅自吞下了渡生蝾螈。小侄此次前来,就是为了弄清楚当年发生何事,找出伤我爹的凶手,并想办法消除爹与锁心寺的恩怨,了却爹的心事。”
井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