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傅辞洲,那张嘴就他妈跟村头大喇叭似的,八字没一撇的事就往外传。
还女朋友,女你大爷的女朋友,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己先发制人,让袁一夏他们猜祝余女朋友是谁。
祝余试想了一下,如果这样,傅辞洲绝对藏不住,能蹦跶到人脸上说是我是我是我。
也太可爱了。
祝余耳尖微动,把整张脸都埋进小鲨鱼肚子里。
要命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害羞,两人一早上没说几句话。
中午放学时,祝钦来学校门口接祝余。
傅辞洲也跟着,还一路跟回了院门前,祝钦客气地问他要不要也进来一起吃,他还真就厚着脸皮同意了。
祝余脑子发晕,觉得自己不给傅辞洲交代几句有的没的,他们俩这事迟早能让全世界知道。
终于,午饭后两人回房,祝余把门一关,开始给傅辞洲这条傻狗紧螺丝。
结果对方听完他的一通啰嗦,不仅没当回事,反而有越发张狂的趋势。
你之前不是觉得我介意吗?要不咱们就把这事公开了,我一点都不介意。
祝余一懵,还在思考什么就叫公开了。
公开什么公开,他把外套脱了躺床上,我还没答应呢。
祝小鱼,傅辞洲巴巴凑到床边,蹲下来看他,你开始烦那些事,其实已经答应了对吧。
在他们嘴里我都成耽误你一生的阴影了,祝余耷拉着眼皮,没好气道,可不敢让他们知道。
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觉得那个人是你呢?傅辞洲饶有兴趣地问道,我就没跟几个女的讲过话。
傅辞洲双手扒着床边,笑得还挺开心。
祝余心神一荡,拉过被子遮住下半张脸:谁会往这方面想。
你啊!傅辞洲瞬间来了精神,你看你,我都没说什么呢,铁了心就觉得我那什么
祝余干脆把整张脸都用被子遮住:我睡觉了。
你睡吧,傅辞洲的手指在空中动了一下,最后盖在了祝余发上摸了摸,一点半我叫你。
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关系现在转变了的原因,以前傅辞洲在的时候祝余总能睡的很香,但是今天他睡了半天也没睡着。
傅辞洲跟有多动症似的在他房间走来走去,虽然几乎没有声音,但是祝余敏锐的感触总能感受到对方强烈的存在。
傅辞洲审视着这间屋子,就像是在审视着祝余自己。
每每想到什么,祝余总要在后面加上一个念头他喜欢我,而我也喜欢他。
心里冒着甜味,就不怎么能睡着了。
没睡着?傅辞洲坐在床边,用手指一撩祝余额前的碎发。
祝余把脸蒙进被子里,闷着声道:你太吵了。
傅辞洲轻笑一声,抬眸看了眼深蓝色的格子床单,突然问道:小水母呢?
祝余心里一个咯噔,那些傅辞洲给他买的毛绒玩具,都被他塞衣柜里了。
竹编小鱼也不见了,傅辞洲有点失落,我送你的鲨鱼木雕呢?桌上就只剩下一个小锦鲤了。
祝余昨天下午把屋子整理了一遍,所有关于傅辞洲的东西全都被他收了起来。
好像只要看不见,就可以不用去想,也不用难受了。
收起来了。祝余声音很小,带着一点儿心虚。
干嘛收起来,傅辞洲隔着被子盖住他的脑袋,昨天是不打算理我了?
昨天发生的一切真的很奇幻,他中午还想着和傅辞洲保持距离呢,晚上就和对方在角落里拉拉手指了。
大起大落不过如此,祝余心态没崩也算坚强。
也没祝余对于自己的误解有点不好意思,反正没有丢掉。
那你再拿出来,傅辞洲把手收回来按在床边,都放桌子上行不行?
被子下传来一声闷闷的嗯,祝余动了动手臂,从枕头底下把那串檀木手串抓紧掌心。
他脸上烧得厉害,只敢把那只抓着手串的手从被子侧边伸了出去。
这个一直都装着的。
傅辞洲用食指把手串勾到一边,祝余连忙掀被子露出半张脸去看手串去哪了。
接着,傅辞洲把祝余的手握住,祝余刚掀被子没一秒,又重新盖回了自己脑袋上。
干嘛?他觉得自己烧得嗓子都哑了。
拉手啊,傅辞洲的目光在房间里乱飞,但是说话却依然保持镇定,不,不行吗?
少年的手掌干燥温暖,陷在软绵的被褥中,就像是冬天里破云而出的那一束暖光。
睡,睡觉了。祝余手心冒汗,赶紧把傅辞洲的手甩开,不然下午会,会困。
结巴了。傅辞洲摸摸自己的手指,唇角还带着一丝笑意。
祝余的手飞快又伸了出来,摸了几下把檀木手串拽回被窝,还不忘回他一句:你有病。
昂,傅辞洲一抬下巴,轻笑着回应,病得不清呢。
被迫出柜 嫂子竟是你自己。